中共保山市委书记赵德光撰文《论方法》
中共保山市委书记 赵德光
(2016年8月)
一
方法,是指为达到某种目的而采取的途径、步骤、手段等。方法是“道”,方法论是为达到目的地而修出的“路”。我们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为导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地指导解决了党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问题,为我们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树立了典范。
毛泽东同志对此有过非常精辟的论述。他说,“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有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没有桥和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或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是瞎说一顿。”他又说,“一切工作,如果仅仅提出任务而不注意实行时候的工作方法,不反对官僚主义的工作方法而采取实际的具体的工作方法,不抛弃命令主义的工作方法而采取耐心说服的工作方法,那么,什么任务也是不能实现的。”他还提出“党委书记要善于当‘班长’”“党委工作要学会‘弹钢琴’”“党委工作要‘大权独揽,小权分散’”“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等精辟论述,这些都是我们党在长期的实践中对科学工作方法的总结和概括。
改革开放以来,江泽民同志结合新的实际提出了“集体领导,民主集中,个别酝酿,会议决定”的领导方法,这既是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也是民主集中制的方法。实践的方法和民主的方法是我们党夺取革命胜利、取得建设成就的基本方法。在这个基本方法之上,结合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对象探索各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做到基本方法与各种具体的方法相结合。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治国理政过程中高度重视方法论问题。他要求全党要“更加自觉地坚持和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学习掌握唯物辩证法的根本方法,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提高驾驭复杂局面、处理复杂问题的本领”。
可见,要过河,桥之重要、船之重要、方法之重要。在工作中,方针、路线、政策确定之后,关键在于落实。落实成效的好坏关键在于方法的对错和好差。做好任何工作,都需要做到情况明、决心大、方法对这三条。方法对,落实就好;方法错,落实就空;方法好,落实就好;方法差,落实也就差。
二
以市委书记的工作方法来说,就是依靠常委班子出主意、用干部。具体来讲,就是带领党委一班人,在广泛深入调研,充分听取和吸收各方面意见建议的基础上,拿出一个全市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和思路,拿出贯彻上级党委政府方针和政策的具体措施,拿出维护社会稳定的办法,拿出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的对策,让广大干部群众知道做什么、怎么做。
路线、方针、政策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因此,市委书记只有出好主意、用好人才,才能确保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落实。当前,全党的中心工作仍然是经济建设,因此,市委书记的主要任务就是念好经济建设这本“经”。首先,大事要作主。在重大问题上掌好舵、定好向。要让大家明白我们党最根本的任务是搞好经济建设,党的一切工作都要围绕经济建设来展开,经济发展的好坏是检验我们一切工作的主要标准,因此必须在重大经济政策上决好策、导好向。其次,小事不干预。小事不干预和大事要作主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不干预“小事”是为了更好地抓好“大事”。再次,抓住关键的事。在关键时候,作为主要领导,不仅头脑要清醒,审时度势,方向明确,更要挺身而出,不畏惧困难,不回避矛盾,中流砥柱,力挽狂澜。尤其是当其他领导由于所处的位置和岗位的原因,不便于说话、不便于做事、不便于决策、不便于承担责任时,更应如此。通过上述多方面的努力,营造发展的环境、干事的环境、改革的环境、开放的环境、创新的环境,让大家都想干事、愿干事、着力干事、能干事、干得成事。这就是市委书记抓经济工作的基本方法。
市委书记要掌握上述抓经济工作为主的基本方法,就需要在能力素质上具有入木三分的观察能力、准确深刻的理解能力、洞察真伪的鉴别能力、见微知著的预见能力、改造主观世界的自省能力。通俗地讲,就是“把”好一个舵,“把”好一道关,“把”好一盘棋,“把”好一块阵地。在实践中,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总揽全局的能力、谋划决断的能力、知人善任的能力、协调各方的能力、开拓创新的能力。同时,要树立多谋善断的形象,而不是优柔寡断;树立知人善任的形象,而不是任人唯亲;树立实事求是的形象,而不是唯命是从;树立勇于负责的形象,而不是揽功诿过;树立以理服人的形象,而不是以权压人;树立相互尊重的形象,而不是自以为是;树立果断决策有主见的形象,而不是反复无常、朝令夕改、议而不决、决而不行;树立勇于放权、各负其责的形象,而不是独断专行、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树立经常沟通交流、善于谈心的形象,而不是少言寡语、阴多晴少、难以接触;树立善于管理的形象,而不是长期当“门外汉”、永远当“小学生”;树立善于团结协调合作的形象,而不是当“一霸手”。
在善于独当一面、谋划决断,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同时,市委书记还要做到当“班长”而不当“家长”,当“一把手”而不当“一霸手”。邓小平同志早就指出:“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就是在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口号下,不适当地、不加分析地把一切权力集中于党委,党委的权力又往往集中于几个书记,特别是集中于第一书记,什么事都要第一书记挂帅、拍板。党的一元化领导,往往因此而变成了个人领导。”这就是说,在实践中权力过分集中容易造成“一把手”难以集中精力抓大事要事,容易脱离群众,容易搞政绩工程,容易贪污腐败;造成领导班子集体作用难以发挥,决策容易失误。因此,在实践中尤其要善于克服“一言堂”的毛病,正确处理民主与集中的关系;善于克服“一把抓”的毛病,正确区分正职与副职不同的岗位职责;善于克服“一边偏”的毛病,正确对待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善于克服“一边倒”的毛病,坚定不移地坚持德才兼备的干部标准和任人唯贤的干部路线。
市委书记要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具备这种能力,树立这种形象,尤其需要具有“从分析实际情况出发,发扬革命和拼命精神,严守纪律和自我牺牲精神,大公无私和先人后己精神,压倒一切敌人、压倒一切困难的精神,坚持革命乐观主义、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精神”。这五种革命精神的核心是具有远大的理想和具有严格的纪律。这是共产党的干部与其他任何朝代干部的不同之处,这是共产党的干部与任何资产阶级政党干部的不同之处,这是共产党的干部与其他任何组织干部的不同之处,这也是市委书记干事应该首先具备的理论和实践上最基本最根本的个人素质。
我们之所以在论方法中如此强调个人的素质,是因为在掌握科学方法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取决于干事人的素质,即干事人的思想道德品质、文化科学知识、身体心理状况。人们往往强调方法的巧妙、智慧的重要,殊不知最重要的还在于人,因为事情是人做的。如果不注重个人修养,不具备崇高的品格和道德,一味强调方法的重要性,就会变成权术,甚至变成阴谋,这就不是我们所说的科学方法。常言道,正派的人让邪恶的人害怕,高尚的人让猥琐的人畏惧,廉政的人让贪心的人胆怯,也充分说明了干事人的思想道德品质的重要性。一个思想高尚、道德崇高的人和一个缺乏思想、品质恶劣的人,其工作方法和效果是不一样的;一个文化科学知识丰富和一个缺乏文化科学知识的人,其工作方法和成效是不一样的;一个身体心理健康的人和一个身体心理不健康的人,其工作方法和成效是不一样的。因此,要有好的方法,首先干事的人要有好的思想、意识、品德,要有好的知识、好的文化,要有好的身体和好的心理。社会主义是干出来的,改革开放是干出来的,跨越发展是干出来的。不干,半点马克思主义都没有;不干,半点社会主义都没有;不干,半点实事求是都没有;不干,半点忠诚干净担当都没有。所有的方法论,都是建立在干的基础上。不干,何谈方法,更不用论方法。
在探索方法时,作为个体,尤其是对领导干部来说,最关键的是要做到实事求是与顺应民心,最关键的是需要政治勇气和科学态度,方法的多样性和艺术性都源于此,也就是我们反复强调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三严三实”才是根本的方法的原因之所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三严三实”既是世界观和认识论,也是方法论。我们讲方法,最根本的方法就是解放思想的方法,实事求是的方法,与时俱进的方法,求真务实的方法,“三严三实”的方法。我们在宏观上具有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三严三实”的思想和方法,就会在实践中去探索多种具体的科学方法,也会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好的方法,进而纠正错误的方法。方法错了,只要人是好的,还可以总结完善;知识不够,还可以在实践中学习。人的思想、道德、信念出问题,必然不会有好方法,只会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地去做坏事,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概莫能外。在秦桧那里,所有的方法都是用来干坏事的;在希特勒那里,所有的方法也都是用来干坏事的。这并不是说他们一件好事也没有做过,只是说他们所做的坏事,是无法用他们所做的那点好事来抵消的。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坏的,即思想、意识、品德、人格有问题。这充分说明了在掌握科学方法中个人素质的重要性。
因此,领导者最高的境界应是:授人以鱼,给部下高待遇;授人以渔,教部下方法和思路;授人以欲,激发部下上进的欲望;授人以娱,让部下在快乐中工作;授人以愚,培养部下务实稳重思维;授人以遇,给部下创造成长发展机遇;授人以誉,支持帮助部下获得赞誉。《老子》讲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欲”就是上述观点的科学概括,这是每个领导干部都应当必须掌握的。
三
在实际工作中,具备了上述这一切就具备了解决问题的基础,但这还不够,还要有解决问题或干事的科学方法。“领导工作不仅要决定方针政策,还要制定正确的工作方法。”有了正确的方针政策,如果在工作方法上疏忽了,也是会出问题的。从理论上讲,上述一切都属于干事者本身应具备的条件,自身应具备的素质,是主观方面的东西,解决的是愿干和敢干。接下来,就需要解决干事的方法。干事的方法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过程,是实践中的方法、运作中的方法、操作中的方法。这种实践、运作、操作中的方法,由于主观与客观结合对象的不同,即地点的不同、时间的不同、人员的不同而千差万别。客观事物处于发展变化之中,实践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因而解决问题没有固定不变的方法,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我们要根据不同的对象、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确定不同的方法。同样是一件事,因人不同,就有不同的解决方法;同样是一个地点,因人不同,就有不同的解决方法;同样是一个时间,因人不同,就有不同的解决方法。解决问题的方法就需要根据客观实际的变化“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事情要实干,有的事情要苦干,有的事情要巧干,有的事情要快干,有的事情要多干,有的事情要大干。
为实现保山的跨越发展,市委市政府根据面临的形势、出现的机遇,结合实际,创造性提出了要实施“四化战略”(农业规模化、工业聚集化、旅游品牌化和城镇生态化)、“六大工程”(高速发展、改革创新、平安法治、脱贫攻坚、碧水蓝天、“三严三实”)和“六大产业”(农特产品加工业、旅游文化产业、轻纺产业、新材料产业、信息产业、现代物流业)。“四化战略”“六大工程”和“六大产业”的提出,是基于对市情认识的不断深化,是基于对机遇和形势的正确把握。
在实施“四化战略”“六大工程”和“六大产业”中,解决好“三农”问题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因为,没有农民的小康就没有保山的全面小康;没有农村的跨越发展,就没有保山的跨越发展。回顾过去,“三农”工作我们抓了几十年,有亮点、有特色,成效显著,成绩巨大。如,我们培育了茶、桑、核桃等优势产业,一定程度上发展了农村、富裕了农民、壮大了农业,为保山发展稳定作出了贡献。随着形势发展,农业又面临很多新的困难和问题,没有品牌、没有加工、没有规模的问题日益突出,或者说品牌不响、加工不多、规模不大的问题日益突出,制约了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农民的进一步致富、农村的进一步脱贫。因此,“三农”问题依然是我市推进跨越发展、实现全面小康是一个大问题、大矛盾、大困难、大瓶颈,需要我们讲究方法,找准突破口,苦干实干才能把问题解决好。针对存在的困难和问题,我们认为从规模农业入手,再向加工延伸,最后做大品牌,是解决农村农业农民问题的突破口。我们提出的“十个万亩”规模农业示范区就是为了适应这种需要、这种发展。只有规模农业做起来了,加工业才有可能发展壮大,品牌才有可能做大,整个农业才有可能真正做大。从规模到加工,再到品牌,我们要苦干加实干,把“三农”问题作为一个系统问题、一个系统工程来抓。
以我们实施经济社会高速发展工程为例,就需要敢干、大干、巧干。面对建设云南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将会迸发出极大的后发优势,将会创造出各种机会,我们将会吸引更多的企业家来保山发展。投资者、创业者、居住者、观光者将大量涌入保山。这就是我们反复讲的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就是我们反复讲的千年才会有的机遇,就是我们反复讲的稍纵即逝的机遇。我们提出“扬五优”(五大优势)“补五短”(五大短板)“修七路”(七条高速公路)“拓两场”(两个机场)“壮六业”(六大产业)的措施。在实践中形成抓城市工作和抓工业工作的思路,实施市级对县(市、区)、园区和部门的考核办法,实行产业基金办法和新上项目“51+49”的合作模式,实施“三个万亩”城市生态廊道工程建设,采取“园中园”建设园区的新模式,形成集约用地的机制和市场化建设城市的机制。这些既是工作目标的具体化,也是工作方法的具体化。只有具体落实这一系列的措施和办法,才能使工作落到实处,才能使工作取得实效。有了目标和具体措施之后,就要敢干大干。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招商引资,都需要有符合实际的机制和政策。城市建设也好,招商引资也罢,我们都没有现成的经验可照搬,没有现成的办法可套用。但是,没有经验我们也要干,没有办法我们也要干。没有办法、没有经验,我们就在城市建设中学习,在招商引资中学习。边建设边学习,边招商边学习,边引资边学习,边实践边总结经验。这就不仅仅是敢干的问题,而且还有巧干的问题。把别人请进来不容易,让别人留下来发展就更难。我们不仅要有“请”的办法,而且要有“留”的办法。一个地区如果没有大的固定资产投资,尤其是基础设施的投资,就不可能大发展,就不可能极大增强经济发展的后劲。因此,投资增多就要大干。只要政府确定的项目科学,银行的资金能启动,民间的资金能拉动,这样的投资一般就不会错,这就是巧干。一般说来,银行掌握宏观政策,企业懂得微观运作,政府的职责关键在于制定科学的政策和搞好服务,把银行的钱调出来,把企业的钱拉出来,只有巧干才能达到目的。
以我们实施社会稳定工程为例,就需要敢干苦干实干巧干。随着跨越发展步伐的进一步加快,我市将处于各种案件的“高发期”和各种社会矛盾的“凸现期”。外来人口急剧增加,治安案件、刑事案件、交通事故将会居高不下,我市保平安、保稳定的任务十分繁重。农业向工业转移、农村向城市转移、农民向市民转移的步伐也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推进而加快,因征地拆迁、补偿安置、社会保障、劳动就业等各种问题引发的群体性事件也随之增多,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将使我们面临更多的困难和矛盾。我们要实现跨越发展的目标,需要有稳定的社会环境。如果各种矛盾特别是群体性事件此起彼伏,那么我们还有精力搞建设、谋发展吗?因此,在“高发期”和“凸现期”加快城市建设,实现保山经济社会的跨越发展,讲操作、讲方法尤为重要。以解决突发性事件为例,面对突发性事件,要临危不惧、临阵不乱,这就叫敢干;突发性事件虽然叫突发,但形成有过程、积累有时间、爆发有导火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垒土九仞,非一日之功,解决非一时能奏效,所以要花功夫、下力气,这叫做苦干;解决突发事件,不给老百姓解决实实在在的问题,矛盾是解不开的,问题是抹不掉的,困难是让不开、绕不过的,因此,要着力把老百姓提出的合情合理合法的问题解决掉,这就叫实干;任何矛盾都有特殊性,事物发展都有规律性,原则之外还有灵活性,研究规律性,发现特殊性,应用灵活性,这就叫巧干。
特别是当前解决因征地拆迁引发的群体性事件,面临着不同于以往的情况。群众的思想发生了变化,群众的追求发生了变化,群众要求解决问题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政策也发生了变化,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也要随之变化。“贴公告、找骨干、防激化、善汇报、准宣传”是我们总结的解决群体性事件的初步经验。“贴公告”,就是公开表明党委、政府解决问题的政策措施和方法态度,让群众知道党委、政府的政策和意图。这种办法,既让群众明白党和政府的政策,也有效地防止了少数人混淆是非,蒙蔽不明真相的群众。既争取了多数群众,也孤立了少数人,使少数别有用心的人无群众基础、无立足之地。“找骨干”,就是要做好群体性事件组织者的工作,就是要让组织者去做群众的工作。三个人在一起就有“头”,五个人在一起就会有“组织者”。找骨干也就是抓主要、抓关键、抓要害。“防激化”,就是处理群体性事件可顺不可激、可疏不可聚、可解不可结,就是要以少胜多、以静制动、以法制邪。“善汇报”,就是及时向上级反映问题,让上级准确掌握情况,能够及时准确作出明确指示,既是让上级掌握情况的过程,也是争取上级理解支持的过程。“准宣传”,就是报道要准、宣传要准,让外界、让媒体、让公众准确清晰地知道事情的真相、问题的真相,最大限度争取各方的理解和支持。这是我们目前处理群体性事件的原则和方法,是苦干中的巧干,敢干中的巧干,或者说是巧干中的苦干,巧干中的敢干。敢干包含在巧干中,巧干中体现敢干。不敢干,就不敢面对问题,不敢面对困难,不敢面对矛盾。连问题、困难、矛盾都不敢面对,怎么可能巧干呢?从这个意义上讲,敢干是品德问题,巧干是方法问题。如果解决了敢干的问题,就解决了根本的问题,而一味强调巧干,则容易走向反面,不仅不利于问题的解决,而且会失去解决问题的机遇。因为,许多问题的解决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技巧,而是需要及时地、主动地去干、去做,及时去解决。
以我们党的建设来说,党的十六大强调,“我们党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已经从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领导人民掌握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已经从受到外部封锁和实行计划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对外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在这个转变过程中,理论方法要从“阶级分析”向“利益分析”转变,政治思维要从“二元对立”向“务实中和”转变,政治文化品位要从“绝对一元化”向“开明开放”转变,价值取向要从“整体至上”向“重视个体”转变,公民政治人格要从虚无主义的“公民”向现实主义的“公民”转变,治国方略要从“人治”走向“法治”。面对这种全面深刻的变化,“三严三实”是我们的灵魂,是我们解决一切问题的指导思想,是我们战胜一切困难的武器,是我们一切工作的法宝。目前,我们正在全体党员中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这对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在我们党长期执政的条件下、在实现保山跨越发展的大背景下,全面加强我市新时期的党建工作,以推进“四化战略”“六大产业”“六大工程”来加快全市发展步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中,每一名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都要着力在解决理想、信念、宗旨、作风等问题上下功夫,保持艰苦奋斗和谦虚谨慎,与人民群众永远保持鱼水关系,努力带头胸怀全局、奋发进取,立足岗位、无私奉献,实实在在地做好工作,给人民群众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结合保山实际,着重要解决好土地补偿费使用、村(居)政务财务公开、基层干部勤政廉政等问题。只有这样,人民才会相信我们,才会拥护我们,才会支持我们。检验我市“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取得成效的标准应该是:能否顺利推进“六大工程”建设、能否妥善解决失地农民问题、能否实现经济社会跨越发展,最终实现争当跨越发展先锋的目标。达到这一检验标准离不开实干,必须下苦功夫、硬功夫、出实招,真抓实干。同时,只有思想不断解放,理论不断创新,我们党的事业才会兴旺发达,活力才会增强,创造力才不会枯竭,我们才能始终站在时代的前列,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这又要求我们善于思考、善于探索、善于创新,在巧干中推进工作,实现目标。
以我们保山实现跨越发展来说,既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也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更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面对“土地政策从严还要用地,信贷从紧还要建设,产业难发展还要大上,农民失地还要征地”等困难和挑战,硬干不行,蛮干更不行,而只有巧干、苦干、实干、敢干才能解决好土地“瓶颈”、资金制约、产业“软肋”、农民失地四大问题。如何巧干?消除土地“瓶颈”主要采用土地储备的办法;解决资金制约主要采用组建公司搭建融资平台的办法;产业发展主要采用招商引资的办法;解决农民失地主要采用社会保障的办法。无论是土地“瓶颈”、资金制约问题,还是产业“软肋”、农民失地问题的解决,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需要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才能解决。因而还要实干苦干。有的工作还要敢于创新、敢于冒险、敢于负责,甚至不怕丢乌纱帽。为了人民的利益,我们必须干,这就是敢干。
在实际工作中,简单地区分某种事要苦干,某种事要实干,某种事要敢干,某种事要巧干,既不科学也不可能。有些复杂的问题是要敢干加巧干,有些简单的问题要巧干加敢干。复杂问题中包含着一些简单的问题,一些简单的问题也包含着复杂的问题。从简单到复杂再到简单,也是事物发展的一个规律。面对复杂的问题,我们往往要用简单的办法去处理;面对简单的问题,我们反而要用全面的办法去处理。简单问题复杂化,复杂问题简单化,体现了一种辩证思维。总之,解决问题的方法要在管用的前提下越简单越好。我们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一般都应当先确定一种“干”的方法,同时也要综合考虑其他“干”的方法。如果不能确定解决问题主要采用哪种“干”的方法,就没有抓住主要矛盾;在确定了主要“干”的方法之后而不会应用其他“干”的方法,就是不知道矛盾的多样性和特殊性。因此,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我们没有认真去找。问题有100个,方法也就有100个,甚至更多。问题出现了还没有解决问题的方法,说明事物发展了,我们的认识却落后了,认识没有跟上事物发展的步伐。保山实现跨越发展就面临一系列这样的问题。发展很快、建设很快、变化很快,但我们的认识提高不快,导致了我们目前许多工作碰上困难。也就是说,问题有了100个,方法还没有100个。这就要求我们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三严三实”根本方法的指导下,针对面临的不同问题,要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例如,历史遗留的问题,有的要用解放思想的方法来解决;发展中面临的新问题,有的要用与时俱进的方法来解决;开拓创新的事业,有的要用求真务实的方法来解决;抓干部的作风、抓落实的工作,有的要用“三严三实”的方法来解决。当然,这种区分并非绝对的,每一个问题的解决都会涉及多种方法的综合应用,因而这种区分只有相对的意义,而没有绝对的意义。因为实事求是的方法之中包含着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三严三实”的方法,反之,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三严三实”亦然,讲解放思想不能忘记实事求是,讲实事求是也不能忘记解放思想,这既是我们把握住根本工作方法的要求,也是要求我们的工作方法符合发展变化时代的需要。
四
从深层次思考,方法论还涉及到世界观和认识论。世界观、认识论、方法论是一致的,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世界观既决定认识论,也决定方法论。
我们讲方法论,首要的不是方法本身的问题,而是观念问题。法国的伏尔泰说过:“一旦一个民族开始思考,就不可能阻止它”。一个人也是如此。掌握科学方法、掌握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关键是人们要具有解放思想的精神、实事求是的精神、与时俱进的精神、求真务实的精神、“三严三实”的精神以及深入实际的精神、深入群众的精神。世界观确定了,也就随之产生相应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唯物论者和唯心论者的世界观是不同的,所采取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也是不同的。因此,我们十分强调探索科学方法论者个体素质的重要性。我理解,具有正确的世界观和认识论,是我们掌握科学方法论的前提和基础,而民主的方法和实践的方法是我们掌握科学方法的有效途径和武器,是最根本最基础的方法,也是最科学、最正确、最全面的方法。我认为,如果说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那就是民主的方法和实践的方法。民主的方法和实践的方法是人类迄今为止探索到的最基本的方法,是对所有方法的高度概括和总结。
民主是一种理想,是一种制度,是一种手段,因而也是一种方法。从专制到民主,是几千年来人民追求的一种理想。从专政制度到民主制度,民主是人民经过几千年的探索逐步完善的国家管理制度。我认为,从微观层面上理解,民主是听取不同的意见、集中各方面的智慧、调动各种积极性、解决各种问题的手段和方法,也就是协商层面上的民主。从方法论上讲民主,我们就是要做到善于听取不同的意见,善于集中各方面的智慧,善于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这样做,我们就可以实现民主出观点、民主出理论、民主出智慧、民主出方法;我们就可以实现民主出号召力、民主出凝聚力、民主出战斗力。这就叫做不花钱的投入,这就叫做制度创新,这就叫做方法创新。当我们的思路打不开时,不妨让大家发表不同的看法,观点就出来了;当我们对某一个问题不能形成系统的看法时,不妨让大家探索,答案就产生了;当我们感觉到知识不够用时,不妨让大家都认真学习,知识自然就会丰富起来了;当我们解决问题已无计可施时,不妨让大家出主意,办法自然就有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十根筷子难折断”“人心齐,泰山移”“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就是对这种方法的形象概括。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借众人之力、众人之智,也就是发动人民、团结人民、依靠人民,也就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可惜我们的许多干部,尤其是主要领导常常用不来、用不好这种“不花钱”的民主方法。自以为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官大了,水平似乎就高了,能力似乎就强了,办法似乎就多了,甚至认为道德都高尚了,这样的认识是大错特错的。当前,推动保山跨越发展,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各级领导干部特别需要用各种知识、各种手段、各种办法来解决前进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我们要认识到,思想正派不正派,水平高不高,能力强不强,思路宽不宽,有没有民主的作风,有没有好的办法,是衡量一个主要领导水平高不高的重要标准;要认识到不善于借众人之力、聚众人之智的领导,不善于采用民主方法的领导,是低水平的领导,是低能力的领导,而高水平的领导、成功的领导都善于采用民主的方法。
五
列宁说:“方式愈多愈好,共同的经验也就愈加丰富,社会主义的胜利也就愈加可靠、愈加迅速,而实践也就愈容易创造出——因为只有实践才能创造出——最好的斗争方式和手段。”实践出真知,实践出方法,好的方法都是从实践中产生的,并不是从书本中产生,也不是从头脑中产生的,更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邓小平同志说:“我们改革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我就相信毛主席讲的实事求是。过去我们打仗靠这个,现在搞建设、搞改革也靠这个。”毛泽东同志总结的中国革命的三大法宝,邓小平同志总结的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江泽民同志提出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胡锦涛同志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习近平同志提出的“三严三实”,无一不是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经验的总结。你要会搞经济建设,就要到经济建设的实践中去;你要会招商引资,你就要到招商引资的实践中去;你要学会解决社会稳定的方法,就要亲自去解决社会稳定的种种问题;你要扩大我们党的队伍,就要广泛深入到社会各阶层中去。能力在实践中提高,方法在实践中获得,问题在实践中解决。
抓试点,是获得全面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之一。“任何工作任务,如果没有一般的普遍的号召,就不能动员广大群众行动起来。但如果只限于一般号召,而领导人员没有具体地直接地从若干组织所号召的工作深入实施,突破一点,取得经验,然后利用这种经验去指导其他单位,就无法考验自己已提出的一般号召是否正确,也无法充实一般号召的内容,就有使一般号召归于落空的危险。”“我们应当坚决采用逐步推广的方法,不用普遍动手的方法。逐步推广的方法,看来很慢,其实是很快;普遍动手的方法,看来是快,其实是慢。”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同志抓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制,搞经济特区,都通过试点的方法取得经验后逐步推开的。试点的过程是取得经验的过程,是找到办法的过程,也是统一人们思想的过程。凡大事、难事、全局性的事先试点再推开,是一条成功的经验。办大事要稳妥,办难事要高明,办全局性的事要慎重。所谓要稳妥、高明、慎重,是因为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因为还没有成竹在胸,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更何况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世界上有两件相似的事,但没有相同的事,也就不可能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需要我们因时间、地点、人的变化而变化,不断在实践中探索,才能不断探索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同时,实践在不断检验着我们的方法是否正确,实践在不断完善着我们的方法,实践在纠正着错误的方法。比如说,计划经济条件下我们做工作是以思想工作统帅一切,而市场经济条件下则需要以规范的利益来激励人;过去我们几乎都是以人治为主,现在则是以法治为主,两种方法前者实际上是阶级斗争,后者实际上是以法治国;过去我们是以农业为主,现在将逐步转到工业,前者是家庭生产,后者是社会化生产。所有这一切,都随着实际的变化,方法也在不断变化。企图找到一种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那是懒汉的空想,实际上这样的方法是不存在的。
时代在发展,科学在进步,观念在更新,需要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要根据时间、地点变化而变化。毛泽东同志在党的七大指出:“全世界自古以来,没有任何学问、任何东西是完全的,是再不向前发展的。地球是在发展的,太阳是在发展的,这就是世界。停止了发展就不是世界。”我们所要的“是活的马克思主义,不是死的马克思主义。”这就是说,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三严三实”的思想路线是我们推进一切事业发展的根本方法。理论、思想、观点以及主意、方法、措施也随着实践而变,随着发展而变。每一次生产力的大发展,每一次科学的大发现,都将意味着观念和方法的大变革。从马车到汽车,从汽车到飞机,从飞机到飞船,每一次科学技术的进步都促进了生产力的大发展,也带来了管理方法的巨变。我们不能用管理马车的方法去管理汽车,不能用管理汽车的方法去管理飞机,也不能用管理飞机的方法去管理飞船。由此我们也就明白了:不能用管理农业的办法去管理工业,不能用管理农村的办法去管理城市,不能用管理农民的办法去管理市民。例如,建生态城市我们以前没有搞过,搞大数据产业我们没有搞过,建湿地公园我们也没有搞过,这些都只有在实践中学习,在实践中推进,而不能孤陋寡闻、固步自封,更不能用过去形成的思维思考问题,用以前形成的办法解决问题,骄傲自满、自以为是。假如这样的话,就是我们的认识没有随实践而发展,我们的观念没有随实际而变化,我们的方法没有随发展而更新。因此,我们对推动生产力发展的新办法要尽快接受,对适应现代生活的方式要看顺眼,对勇于创新的人要大力支持。如果我们对生产力大发展视而不见,对适应生产力发展的思路、方式看不顺眼,对勇于创新的人反对,必然导致方法的陈旧,必然被历史无情抛弃。
还是记住马克思那句名言:“当问题产生的时候,也就同时产生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胆子要大,步子要稳,方法要好是我们做好每一件事,尤其是做好大事的基本要求,三者之间是既相互矛盾而又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胆子不大不敢干,步子不稳出乱子,方法不对无成效。胆子大很难做到步子稳,步子稳很难做到胆子大,但方法好必然是胆子既大、步子又稳的,两者有机统一于好方法之中。因此,要不断探索、不断实践、不断总结。在走向全球化的年代,在走向知识经济的年代,面对层出不穷的新问题、新矛盾、新困难,我们要切实解决“老办法不管用,新办法用不来”的问题,切实改变“办新事”顾虑重重,“循旧弊”驾轻就熟的问题,把大胆和求稳相结合,形成好的方法,才能不断前进、不断进步。
六
最后,以三个故事作为论方法的结尾。
第一个故事是: 攀登一座雄伟高大的山峰,有的人因害怕重重困难,不要说勇攀高峰,连攀登都不敢,更不存在去探索攀登的方法。有的人有攀登的思想和决心,但身体不好,体质不行,到了半山腰,因缺氧登不上去。有的敢攀登,体质也好,但知识不够,经验不丰富,陷于深山峡谷之中走不出来。只有敢于攀登、身体健康、经验丰富、吃苦耐劳的人,才能成功攀登一座雄伟高大的山峰。有红军长征过雪山草地为证。毛泽东说:“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这说明,要攀登一座雄伟的山峰,需要有敢攀的勇气,能攀的底气,更要有会攀的方法这个“养气”。
第二个故事是: 有一个水星人来到地球上。东北人问他是否有地球上的户口,北京人问他的血液是否同地球上的人一样,上海人想把他请来作展览收门票赚钱,浙江人问他在水星上可以做什么生意,而我们保山人则可能不闻不问,认为水星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认为多此一举。这个故事说明,不同的观念产生不同的行为,不同的行为将产生不同的效果。没有行动就没有效果,没有努力就不会有收获。
第三个故事是: 四个人去和尚庙里推销梳子。第一个人找到和尚,和尚说头上没有头发用不着梳子,结果他一把也没推销掉。第二个人去推销,他对和尚说虽然头上没有头发,但念经时间长了,用木梳梳一下光头可以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于是和尚买了10把。第三个人去推销,对和尚说庙里香火很旺,求神拜佛的人很多,善男信女磕头时头发乱了,在庄严的佛像面前显得十分不雅,此时应该梳一下头把头发理顺,于是他推销了100把。第四个人对和尚说,在梳子上刻上“积善梳”,捐钱的人就送一把,结果和尚买了1000把。庙里并不存在市场,但市场可以创造。这也说明,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同,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只要用心,方法也是可以探索到的。